白甜是一颗糖

于无声处听惊雷

|| 一些画面 ||

冬日早晨醒来漫天大雪,他披一件厚外套出门,拿扫帚拂掉车身上的一层。一边抖落看白色晶末飘散在空气里,一边踩着吱呀呀的雪地。这时,他端着热茶走到阳台,靠在窗户上摆弄毛衣下方的穗子。


冬天很恼人,一个人睡不生热,说冷便冷。


于是光脚踩进雪地靴,飞奔似得下楼慰问三好青年。小区里只闻鸟叫,他不要脸地耍混,“都扫干净了还怎么在车里做点不为人知的事?”


熟悉的脚步声远远入耳,熟悉的不正经不曾缺席。他回过身,霎时,鼻梁上的镜片已染过一层白雾。


茶仍是热的,冲泡手艺很唐突,司空见惯。


“小的发现了,先生喜欢打扫。打扫屋子打扫床铺打扫车雪打扫我”。


“开车不安全”。答话省略原委,比早先清减不少。


“先生这么喜欢打扫,该有一处院子的”。


他最近总先生先生地叫,说教书的是先生,成婚的也是先生。他倒不反驳,字里行间听出几分亲昵。


“你喜欢院子?”


“我是觉得有围墙有院子,能种花草还能招待朋友。四季在院子里洗车,岂不方便”。


“也是”。


“小的一官半职自诩清廉因而收入微薄,咱家都靠先生养家,院子的事您多上心,我等着嗷!”


他语塞,一时说不出话。


“好了,家计大事先聊到这,雪都被你扫了车就成了废车,不如我们上楼再共枕一会儿?”


“不可,为了院子为夫哪能歇息,得上班去”。


说完,那人自顾自地上楼取公文包上班去了。茶还热,被子却比醒时冷,他琢磨着不该提院子的,这破嘴。



#圣诞快乐#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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