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甜是一颗糖

于无声处听惊雷

📮这里是,龙城电台。

午夜已至,深夜小剧场。


今日大寒,龙城落雪,是为初。

久盼终复,街上的人影忽然多了起来。


彼时,沈先生在书房,赵先生在客厅。窗外飘雪,后知后觉的发现。好像瞬间停住了手里的工作,心被静静的雪夜给熨贴平整。赵先生起身敲开沈先生的房门,四目相对,提起一句“出去走走?”对方点头默许,于是穿戴衣物,出门前没忘给大庆的暖窝添置一块小毯子。


天空是极深的蓝,大地是泛黄的白,路灯向远方延伸,影子被拉得很长。以前是踩着走,现在靠得紧。两个人裹成绒球,踩着吱嘎作响的雪,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。话很少,似乎在酝酿应景的情绪,总要生出些足够的情谊才敢提笔落墨在初雪这张纸上。


白色的雾气从鼻息里喷出,转眼就被冷风吹散了。走了许久觉得累,便在长椅上休憩。长椅旁有处路灯,明亮的光投射下来,影子从并肩变成重叠。赵先生心里催生出许多话,终于可以说上一说。他目视远方,没有回头看身边的人。仿佛陷进回忆里,眼神是失焦的。


小巍……

嗯。


一声轻唤和一句沉答。


遇见你的时候龙城入夏,转眼寒天雪地,冬都过半了,时间可真快。早先单相思,觉得遇见你的夏天是最美好的季节,再也找不出其它。现在夏天也喜欢,秋天也喜欢,冬天和春天也是。


云澜……


另一声轻唤和无声的回答。


赵先生嬉笑怒骂惯了,不是个经常掏心窝的人,况且是否袒露真心还界限分明。可他一旦开始,句句赤诚。


我一个对生活没有渴望的人现在居然舍不得撒手,小巍啊,我觉得你用这一切圈住我了。许多细细碎碎的曾经觉得恼人的东西,突然变成不可或缺,让我从踏出家门开始就盼着归。你说你呀,精得很。


一句近乎撒娇的埋怨。


“我怎么觉着是你把我套牢了呢,偏你那些小孩子招数我都受用。”沈先生语气宠溺。


两个人同时回头看向对方的脸,然后心照不宣地笑了。一个愿打一个愿挨,你我不过大千世界里的两个痴人。


“冷,回吧。”沈先生伸手摸了摸赵先生泛红的脸,心疼地说。


“走着~”赵先生嬉皮笑脸,手不老实地搭上对方肩膀。


世说极致浪漫,雪天不打伞,走到白头。可对他们来说,浪漫是离家前帮彼此戴好帽子不被风雪染湿头发,是静谧的雪夜里有人陪着走一段路聊一会天末了牵着手回家,是念着家里有个小祖宗睡觉不老实会踹开毯子不知随了谁……


白头么,你我的情分怎么会有停止之日。看透生死的人寥寥,赵先生只想做个大俗人,沉迷日夜喜乐,至于别的,去他大爷的。


沈先生呢?沈先生听赵先生的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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